鱼的魔戒同人:大师回忆录第一部<再见童年>8 (未完,目前为止最大的坑....) - 达人(Vilyafish)

2005/08/15 | 鱼的魔戒同人:大师回忆录第一部<再见童年>8 (未完,目前为止最大的坑....)
类别(*林谷藏书阁*) | 评论(0) | 阅读(263) | 发表于 10:49: 第八章指腹为婚（下）

“…你是我的知己…真的，这么多年了，没有人像你一样理解我了。”
凯利博恩后来这样对我说。然后中州两个最睿智的精灵，就在相互的倾诉中成了忘年之交…再接下来，他就自告奋勇的成了我的老丈人。
“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样吧，女儿嫁给你。”
有时候，太有共同语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就像我一样，横里飞来一个模范丈夫的老丈人和河东狮吼的丈母娘一下子乱了方寸昏了头脑…忽然之间，我的人生就这样转折了。

凯利博恩陪笑着扶住妻子的胳膊，伸手小心地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小心小心…我听人家说怀孕的时候要静心不然会影响到胎儿……”
刷的回过头，一双湛蓝冲血的眼睛，直瞪着丈夫，然后转过头，斜着眼睛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犀利的目光犹如刀刃，虽然蓬头垢面却依然霸气十足让人难以逼视不敢对上眼。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凯利博恩陪了很多笑脸来一一介绍我们。盖拉德利尔微微点头，皮笑肉不笑。
总觉得…萝林的女王没有发作的时候更加可怕。

萝林的夜晚很安静，幽兰的天空回荡着精灵幽远的歌声。树叶遮蔽住了月亮。
在林中的闲散地漫步，无意中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数边。
背影落寞，好像有无限的辛酸，却欲说不能。心生不忍，我忍不住从树后走出来，站到他身后。
听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看着我，微笑中带着哀怨。
“…长夜漫漫，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埃尔隆德你也睡不着。”
我走到他身畔，抬头看了看树梢的月亮。鉴如明镜，圆如珠玑…凯利博恩长久地凝望着一轮明月，深邃的双眸之上，眉梢挂着幽怨的回忆。
“…你们不要见怪……其实她是个好女人。”他喃喃地开口说道，低头看了看我。
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你们小孩子不懂…女人这个时候多少都会心烦气躁，回去问问你们父母就知道了……我觉得我大概对她关心还不够……”
他抬起胳膊按住我的肩膀，长舒了口气。
“…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月亮也是这么圆……她还亲手给我烤了兰巴斯……”
伸手入怀，他拿出一块黑乎乎硬梆梆的东西举到我的眼前，带着一点羞涩的微笑。“看，”他低声说着，“我还一直留着…像我的样子么？”
瞪大了眼睛，我发现他手里是一块陈年兰巴斯，隐约是个人头的形状，坑坑洼洼奇形怪状，歪七扭八地刻着笑脸。
还没等我发表评论，他已经小心地把这块石化了的精灵饼干塞回了怀里。
看着他脸上短暂的甜蜜渐渐消弥，我叹了口气。凯利博恩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我。
“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小孩子无忧无虑地真好啊。”
无忧无虑…我现在是内忧外患。
“…要是她不爱你，就不对你发脾气了。”我低声说道，看了看他。
他微微一怔，眼里浮现疑惑。
“…是真的啦，”我说道，“我妈怀我弟弟的时候，我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凯利博恩怔了片刻没有说话，然后从抿紧的嘴里，勉强吐出几个字。

“…真的么？”
“是啊。”我回答道。

这是属于男人和男人间的对话，两个惺惺相惜的灵魂的交流，对于爱情的探讨。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女人都在想：他还爱我么？”
似懂非懂的，凯利博恩微微点了一下头，目光却仍有些呆滞。“…那男人呢？”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男人在想什么？”
这太容易了。我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心情的写照，你自己不明白么？？
“男人当然是在想：她不爱我了么？”
凯利博恩僵硬了表情，怔怔地看着我。
不免有一丝得意…我一定猜中了他的心思。从他的表情我就能看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完全猜对。从后面事情发展的态势来看，他当时的心境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
当时他心里所想其实是：我爱谁呢？？
这个男人，后来花费了数千年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一方面小心翼翼地在恋童的漩涡里盘旋，另一方面怀念着往昔美好的初恋。每当哈尔迪尔稚气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疲惫的身心就有所舒缓；然而看到夫人逐渐隆起的腹部，为人父却不守夫道的愧疚又纠缠着他…那个晚上，虽然我没有能解开他的心结，却令他觉得有找到了知音的感觉。
“…有个能说贴心话的人真好。”他仰望着朗朗星空，喃喃地说道。“真希望将来我的孩子，能像你一样。”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知道么？我会有个女儿。”
我一怔。还没有生出来，怎么知道会有个女儿？？
看出了我的疑惑，凯利博恩笑了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妻子有一面神奇的镜子…可以看到过去和未来。”

在萝林的半个月，度日如年。
我一直没有提起，盖拉德丽尔正在实施胎教计划。她已经知道怀的是个女孩儿，一心想将自己的女儿培养成露西恩第二。虽然后来被人称为露西恩第二的是她女儿的女儿我的女儿她的外孙女儿，但我还是相信这属于隔代遗传。
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我成为她胎教计划中的一部分，负责捧着书扯着嗓子对着她如山丘般的肚子朗诵那些冗长的中州史。
拜她所赐，半个月马不停蹄磨破了嘴皮子我整整读完了一人多高的中州史精灵咒语大全和中州草药全集。这些惨痛的经历最后都成了我博学的资本…某种程度上，我要庆幸我参与了这次对我老婆的胎教。虽然我一直没告诉她，我是她的启蒙老师。隔着一层肚皮，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反正我一字不拉全部记住了。
她惬意地倚在蔓藤缠绕的斜椅上，纤纤素手撑着下颌，慵懒地听着我的声嘶力竭。与此同时，凯利博恩正带着格洛芬他们徜徉于户外优美的景致。原先盖拉德丽尔是严令他留守在自己身旁的，可这个准爸爸用最最温柔的语调对妻子说：

“我想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培养一下当父亲的感觉…这样才能更好的疼爱我们的女儿啊。”

他们逃离了生天脱离了苦海，留我一人镇守准妈妈。一杯水一块兰巴斯，陪伴我渡过十几个煎熬的日子。
第十五天，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射入她的卧房，我终于念完了最后一个字。揉着发痛的脖颈，我放下手中的书本。手指已经僵硬，眼眶里满溢着泪花。她在长椅上伸了一下胳膊，舒展了一下身体，冲着我露出微笑。
“…真是个有耐心的好孩子，”她说道，“想要什么礼物么？”整理了一下群摆，她的眼里闪着璀璨的光，黄昏的残光下，金发耀目。“萝林有的弓箭，百步穿杨；有诺多林的短剑，”
我摇了摇头。
“…你第一次来萝林，总要留下点儿纪念。”盖拉德丽尔微笑着，看上去似乎不再令人望而生畏。
犹豫了一下，我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个好奇的念头怂恿着我。
“我想…”我吞了一下口水，“我想看看那面镜子。”
金发落腰的脑袋动了一下，动人的幽蓝锁住我的眼睛。忽然间有中无所遁形的尴尬，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心事…想逃离她的视线。
“…镜子里的东西，并不都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
“它能告诉我我不知道的么？”我问道。
“…就算是最睿智的人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它只会呈现你内心所想。”

本以为她会就此拒绝我，没想到她仍旧带着我去看了那面神奇的镜子。顺着树藤蜿蜒而下，落满金色树叶的台阶下，生满潮湿的苔藓。
“小心——”在下台阶的时候，她紧紧挽着我的手，艰难地挺着肚子，“这里很滑，当心脚下——”
话音刚落，手臂一沉——女王脚下一滑，趔趄着向台阶下滑下去。心下一惊，我连忙扯起胳膊——

现在想来，幸好我的反应快…否则后来我的所谓家庭也就成了泡影了。

“啊啊…所以我才说要小心。”她被我拉着直起身子，挽了一下头发，轻咳了一下。“好了好了…”她说道，“水镜就在下面，快到了。”

探头到水面上方，涟漪还没有完全散尽，映出我疲惫的脸庞。我抬头看了一下盖拉德丽尔，她微微点了点下颌示意我继续。
水纹开始有了波动…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看着映在水镜里的自己的面孔渐渐模糊，呈现出另一张清晰的俏脸。
水浪般缠绕我心的金发…雪白的前额箍着绿叶和碎花编成的花冠。蔚蓝的眼瞳和俏丽的身姿。
心仿佛被云彩托了起来，轻轻荡漾着悸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水中的侧脸忽然转过头，对上我的目光。微微一禀，我忍不住想要后退步伐，两只手却紧紧扒住台子的边沿不愿松开。
水里的景象慢慢隐去，呈现出茂密幽暗的林子…弥散着水汽，影映出林间小径上，黑森林王子幼小的身影，背负着另一个比他稍大的孩子，淌过弯曲的溪流。
那是在黑森林里的第一次相遇…他背负着昏迷的我向宫殿走去。我所不知道的…沿途的汗水和艰辛。
看见他脚下一挫，跌落在潮湿的河畔边…脏了额角和衣摆。手背上擦伤了血痕，倔强的眼中徘徊着泪水将落未落。抬手将沾在我身上的泥土拍去，背起我继续行程…
床第昏迷，他时常在我身旁，甚至与我抵首而眠；三人同行，在我不加注意偷偷注视我的身影…夫人的镜中，全数映出了我所不知的一切。
我和他，都在享受着窥视的欣喜…然而小心翼翼的目光，却没有一次相遇。

眼中有些微热的湿润…我的鼻腔里冒起酸楚。
一滴泪水从眼角溢出，蜿蜒而下，滴落的瞬间，碎了水镜的一方静谧。
所有的影像，尽数消弥了。
我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舒了口气转过身。刚抬起眼，却猛的打了个冷战——不寒而栗。
盖拉德丽尔撇着点亮如星的眼睛看着我，冷漠而视。
“…你看见了你内心所想…”她淡淡地说道，“这下你满足了么？”
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我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她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看么？”
我怔了怔。盖拉德丽尔将手覆上隆起的腹部，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我。
“…我丈夫跟我说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她慢慢走近我，直到我必须仰头才能看到她的脸庞。“你以前或许没见过我，可是…我见过你。”
她转身面朝水镜，金色的头发落在腹上。“每个人的未来都是决定好的…你也不例外。只是我比你能预先知道你的未来…那是无法改变的。我开始怀她的时候，就知道将来会有个半精灵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她喃喃地说道，抬首望着我额眼睛。
心跳提到了嗓眼儿，被她凌厉的眼神和冰冷的语气扼住了呼吸。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那个人是你！…”

我彻底僵化了…仿佛周身的肌肉都慢慢石化，渐渐视听模糊。

怎么可能？！我会拐跑萝林领主夫妇的女儿？！这就是她一直刁难我让我加入她的胎教计划的原因？！就在我刚刚沉浸在初恋的甜蜜中时凶神恶煞地告诉我我将来会成为她的女婿？！

“…不…不……不会……”
我只能歪斜着嘴支吾着吐出几个不成句的字。
“你将来会娶她。”
哑口无言。
“你们将来会有好几个孩子。”
目瞪口呆。
“我女儿会对你死心塌地忠心不贰她是个贞节烈女！”
满脸黑线。
“…但是我有预感，你将来会红杏出墙你们的婚姻生活会出现第三者你会对不起她。”
完全石化。强烈的压迫感几乎令我窒息。
“…所以我要你现在就给出承诺——为了你还没出生的妻子我的女儿你孩子的母亲！！！”
刷的一声，她从怀里掏出一卷硕大的纸张，手臂一抖，纸页飒然落到地上，铺开一张暗黄色的地毯，一直滚到我脚边。密密麻麻镌写着的精灵文，迷乱双眼。
“…这是你们的订婚契约，看完了在上面按手印。”
隐含暗笑的眼睛，分明在说：萝林的女王精灵的精英信奉的是稳赚不赔最低限度也要保本儿！

……我被逼婚了。在萝林，人称中州最美丽的乐土，被人称最美丽的女人强迫在卖身契约上按手印。

“不许！！——”
一声娇嗔，打破了僵局。
我转身，看见瑟兰迪尔背着弓箭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身后是没搞清状况的格洛芬和哈尔迪尔，然后是一脸无奈的凯利博恩。
他紧皱着细细的双眉，眉梢挂着愠怒。
“…夫人……”凯利博恩清了清嗓子，走下台阶来到妻子身边。“…不要这样…吓坏了小孩子……”
“你懂什么？！”盖拉德丽尔提高了声音，怒视丈夫。“我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好！”
格洛芬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被引到台阶上。
瑟兰迪尔不知何时取下了背上的弓箭拉开了满月，箭端直指盖拉德丽尔。
凯利博恩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挡住妻子。
“不要激动…凡事好商量……”他忙不迭地打着圆场。
“瑟兰迪尔——”我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想要上前，却被他喝止住了。
“不要过来！！”
格洛芬德尔小心地把手搭上他的肩头，刚要安慰却被他甩开了。“别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他厉声道，“今天你要是敢再为难他，我就一箭射穿你的肚子，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女儿！！”
众人皆惊。凯利博恩的笑容僵持在脸上。
一片死寂。
忽然，盖拉德丽尔轻声笑了出来，然后曼步走到丈夫身前。两束敌对的目光无声地纠缠着，一个愤怒，一个不屑。
“…未来是没办法改变的，孩子……”她的口吻听起来像极了一个安抚儿子的母亲。
“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你怎么知道？！”箭端轻颤着，纤小的肩头微微颤栗。
“知道么？他会有妻子，你也会有；他会有儿子，你也会有…”
“你骗人！！——”

一声稍带着悲哀的喊声。
紧绷着的银色弓弦之后，薄薄的泪水包裹住蓝色的晶莹。

萝林的女王，露出了哄逗孩子一般的笑容。
“…我没有骗你。”

箭端颤抖的更加厉害，几乎无法瞄准那抹残忍的笑容。

“瑟兰迪尔…”
沉默了许久的格洛芬忽然开口叫了一声，刚刚将手触到他的胳膊，他的双肩想触了电般猛然一颤，紧攥的手心刹那松开，伴随着弓弦铮然一声，尖利划破冻结的空气——

利箭呼啸而出，迅疾如影！！

萝林的女王已经来不及躲避…凯利博恩飞快地拉过妻子，自己挡在她身前…转身的刹那，他的胸膛全部暴露飞来的箭身之下——

一声顿响…仿佛利器扎入血肉的凄厉。

萝林的领主应声而落，倒伏在妻子怀里…埋在他胸膛的长箭，扭曲了夫人的煞白的惊恐，旁人抑制不住的惊呼。
接踵而来的，是一片沉寂，停滞了呼吸。

“…领…领主大人！！”哈尔迪尔第一个叫了出来，声音颤抖，却不敢上前。
盖拉德丽尔的双臂环抱着丈夫的双肩，手指的关节紧绷的发白。“埃尔贝蕾斯！！”她颤栗着声音低吟着，重重喘了口气。
凯利博恩眯起了眼睛，仰面而卧，他的脸上呈现出痛楚的表情。
射出这一箭的孩子，双臂静止在半空中，仿佛泥塑般滞留住了愕然的表情。
微微颤抖的白皙手掌握住了箭身。
“等等！！”我喊道，“…不…现在不能拔出来！！”
盖拉德丽尔转眼望着我。怔然一诧…第一次，我在这个高傲的精灵眼中，看到了痛心的胆怯。
凯利博恩呻吟了一下，微微抬起身子，抬眼看到了妻子已经噙泪的眼眸。
“亲爱的…”他低声喊道。萝林的女王立刻抬手按住了他的嘴唇。“不…不！现在什么都别说…别动！！”
“你…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盖拉德丽尔已经将他的头揽入怀中，紧贴自己的胸膛。

多年之后，凯利博恩回忆起这段往事，总是动容地说：那天，她的眼泪从下颌上滴下来，落在我的手背上…还是热的。

凯利博恩动了一下身体，握住了箭身——
“领主大人！！”哈尔迪尔的惊呼之下，凯利博恩已将埋入胸膛寸许的长箭拔了出来。
高傲的美貌几乎消逝了所有的神采…众人的惊呼下，领主反而露出了笑容。
素色的襟口，除了撕扯的痕迹外并无半点血迹。
他伸手入怀，摸索了几下，掏出手来摊开掌心。清晰而深刻的纹路上，躺着几块黑褐色的碎片。

周遭再度陷入惊谔的沉默。

盖拉德丽尔怔怔地看着丈夫手中的支离破碎。
“…好可惜……”凯利博恩喃喃道，“你第一次给我烤的兰巴斯，原本我想一直留着的，现在……”
一丝不易觉察的动容，伴随着释然的放松，浮现在萝林女王的脸上。
“你………”她咬了咬嘴唇，一抹羞赧流露出眼角。
凯利博恩攥紧了手掌，微微一笑。“…没关系…经过今天，我更要珍惜它了。”

怔了半晌的我松了口气。眼看着两个仿佛暂时忘了身外之事的人，竟相视露出初恋般的笑意。
“呼……还好……”格洛芬德尔舒了口气，对我笑了一下。
台阶上，纤细的身影已经放下了弓箭，垂下了双臂。
目光相对，我蓦然一怔…刚刚平复的心房忽然被紧揪起来。
明媚的两颊，缀着两条细细的银线…原本自恃的骄傲，被浸湿了双眼的泪水化开成淡淡的哀伤。眉梢眼角，扯通了心绪。

瑟兰迪尔…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啊。

悄然转身，他拿着弓箭向通往外沿的台阶走去。想喊出他的名字，说出一点挽留，张开了口却无法成言。步履沉重，无力抬起灌铅般的膝盖…蔓蓉交错的茂密，渐渐隐没了他的身影。

这是他童年时代留给我的最后记忆…泪水…和背影。我的怯懦，没有留住我的初恋；让我在千年的等待中，独自咀嚼寂寞。

瑟兰迪尔…谁都没有永远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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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张写完了～下章把格格和团子的童年写完，然后大家就都长大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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