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15 | 鱼的魔戒同人:大师回忆录第二部<Read >2 (未完,目前为止最大的坑....)
类别(*林谷藏书阁*) | 评论(0) | 阅读(370) | 发表于 10:57
第二章    血迹和泪水
Glorfin常说：人长的帅不是罪。
这是他对Aragron的教育。从他20岁开始，不知道Rivendell的精灵都怎么了，接二连三地爱上这个黑头发灰眼睛的愣头青。平均每个星期有一到五个数量不等的男精灵或者女精灵跑到我的书房里哭诉他们表白失败的痛苦。情况通常如下：
“Elrond大师，我每天晚上都念着他的名字才能入睡……”
“是么？哦孩子，不要这样虐待自己……”（哈！每当阴雨连绵我关节炎发作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才能睡着！）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没错，单相思是很痛苦的……”（最断人肠是暗恋啊，我理解，我理解……）
“所以昨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请他到我的房间里……”
“…啊？”（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是Glorfindel大人教我的…他说人类男性一般只用下半身思考……”
“…………”（…………）
“可我终究没这么做，因为您知道，我还是……我……”
“你做的对，凡事不能冲动，感情需要慢慢培养……（保存贞操最重要，就像我平时说的……）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是精灵，他是凡人……”
“您说我还能怎么办？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后来经过Glorfindel大人的提醒，我还是决定，给他写一封情书……”
“哦，这个方法可行，能显出你比较有内涵，比较有深度……”（Glorfin，你总算想出一个还算靠谱的法子）
“可是我又怎么会写情书呢？您知道我平常连开口说话都害羞……于是Glorfin大人又给我出了主意……”
“…嗯？他到底给你出了多少主意？”
“我觉得他给我出的所有主意里，这个是最保险的…就是找您代笔。”
“……………………………………………………………………………………”
“我知道我这样作不太合适，可您会帮我的吧？……您不是常悄悄跟我们说，有什么事情不要找Glorfindel大人，最好来找您么？”
“呵呵呵……我说过么？”
“您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每天晚上念着他的名字才能入睡……”
“……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谈，你把Glorfin给我叫过来。”（Glorfin，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人长的帅不是罪过！……”Glorfindel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抱着手一副恋爱专家的样子。“Estel是我们养大的，这么多男男女女为他神魂颠倒正好说明他是你教育成功的典范！”
“…是么……”我咬牙切齿地（抑止住上前撕烂他的冲动）说，“你那套奇怪的逻辑我先不管，为什么要拉我下水？！情书？！亏你想的出来！！有本事你写啊，让我代笔替那些给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孩子——给我捡回来的小孩写情书？！……”
“你的文笔好啊，字又漂亮……”
“可我什么时候写过情书？！”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Glorfin耸了耸肩，手一摊，“这点小事你当然能搞定！1、你玩过暗恋；2、你好歹娶了老婆生了孩子；3、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还在饱受相思的煎熬！”


一句话赌到我气结……其实他说的也没有错。
千年的时光，不知道如何打磨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双眼，洗涤着璀璨如金的长发。
Thranduil……遥远的幽暗密林。我的思念似乎触摸不到任何一片绿叶。
一个薄雾弥漫的晨曦，我梦见你戴着缀满血色浆果的花冠，徜徉在落满碎叶的森林里，长袍好像林间潺潺的溪流……就在我想要追寻那个熟悉的背影时，你忽然转过头，唇边淡淡弯起的一笑，好像苍穹的依稀星光。
Elrond，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我开始写有生以来的第一封情书……就算是长辈对胡闹孩子的一次宽恕。
提起的笔在半空中悬挂了很久……一滴细细的墨水落在纸上，慢慢熨开。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下笔……替别人代笔，满脑子却都是我的故事……
关于我们的故事……一个始终不开窍的孩子，和一个小王子的回忆。

『……我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的时光。我曾经想鼓起勇气，可看见你的时候，仿佛光有懵懂的冲动是不够的……那三个字压在我心头很久很久，我想象过无数次你听到时的样子…我担心我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快要消失的微笑，一个渺茫的希望…或许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学会怀念；因为当我无法拥有的时候，只能让自己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蹙眉，每一次你喊我名字时候的样子……我不想说再见，我只想说…我爱你。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你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您写的太好了……”那个精灵拉着我的袖子哭的淅沥哗啦，“连我自己都要觉得我真的是这么惨了……”
“落款什么的，你自己写吧。”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精灵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封不着调的情书，泪水朦胧地抬头看了我一眼。“My Lord，请允许我说一句……没想到在您冷漠的外表下，竟然这么温柔细腻……Glorfin大人说的果然没错，人不可貌相……”
“呵呵…一般一般，发挥的不好……”（Glorfin，你这是在夸我么……）
看着那个精灵抹着泪水离开的背影，我送了口气，转过身。
一瞬间，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金色的身影站在角落的立柱旁…Glorfin用他从来没有过的犀利目光，毫无笑意地注视着我。
“Glorfin……你……吓我一跳。”
金发的精灵淡淡笑了一下，从暗处走到我面前。他的步履轻盈，不带一丝响动。
“发挥的不好？我看你是发挥地恰到好处……”若有似无地，我好像听见他一声轻轻地叹息。“Elrond，正如你所说，你已经荒废了很多年时光，如果再不回头，也许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Glorfindel！”无名的愠怒从心底滋生出来。忽然有种被看穿的狼狈。
Glorfin，不要作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落荒而逃……我听见脚步在冰凉的地板上拖曳着，好像郁积在胸口最沉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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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埋首于堆积成山的羊皮卷纸和书籍。星光和晨曦从我头顶上一轮一轮地辗转着，四周寂静地只闻虫鸣。
我记起Glorfin曾经说，他喜欢Rivendell长年的金黄，好像永远充满着秋天的色彩…好像昭示着精灵时代的落幕。
就好像我们永远只是中土的过客。
抚摸着手指上的Vilya。我从它宝蓝色的戒面上看到自己的眼睛……很多年前，我惟一崇敬的诺多宗主曾经这样注视着我，用我生平听到的最温柔的语调和我说话……那个时候，他沉重的身体尽染着血色，布满着蛛网一样的伤痕。

『Elrond，我的孩子…但愿我能够永远像父亲一样爱你……』

他将Vilya推上我的手指，金色的戒环滑出他的血迹。

『Elrond，你这个傻瓜……』
Glorfindel含着泪水喃喃地说着…金发遮蔽着他脸上的刀伤和汗水。
『你以为他真的能够像父亲一样爱你么……如果他能做到，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那个一直用最宽宏的目光包围我的君王……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个曾经在我幼年时安抚我一切梦魇和泪水的精灵，像一柄凛冽的长刀，折断在我眼前，溅起的寒光刺伤我的双眼。
而我却流不出一滴泪水……我的心，仿佛已经被填塞地再也容不下丝毫的悲哀。
我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两个我最爱的人……一个永远离开了我，另一个，则远去到密林里，仿佛一个无声的诅咒，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战场上好像只剩下我一个。而刀尖上的血，早已凝固成冰了。


“My Lord Elrond……”
一声轻唤打断我的思绪。我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双眼被泪水蒙蔽着，视线里一片水气。
在我抬起胳膊抹去泪水的时候，他慢慢走近。我微笑着掩饰狼狈。
Aragron似乎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从没看见你……”
他吞下了下半句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几十年的时光，他从没见过我的泪水。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我走到桌边，收拾着翻开的书籍和卷纸。“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没有破晓……”他看着我将书籍放回到书架上。
“…有什么事么？”
几乎听不见脚步声…他无声地走到我背后。
“…你在想什么？”
他的呼吸擦过我的头发…这个孩子就站在我的身后，我却忽然觉得，无力转身面对他。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一直在抚摸着Vilya。”
我侧身从他身边闪开，捡起桌角的几本书。“回去吧Estel，趁你还能睡一会儿……”
啪嗒一声钝响，我听见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年轻人擒住我的袖子，猛然将我拉近。书本重重跌落在脚面上，压着长袍的一角。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折起的纸笺，从页角露出圆滑的笔画。
“抱歉……”他淡淡地说道，“这封信……我只看了几个字就知道是你写的，拜托下回你代笔的时候，让他们好歹自己再抄一份。”
我哑然失笑。
“好了吧，快放开……”我笑着说，“这都是Glorfin的主意…你以为我想写么？”
“…所以你这是算帮他们？”
“喂，你不该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扯了扯袖子，发现他还是紧紧地攥着，“我这是在帮自己，我也不想整天被那些被你迷昏了头的孩子缠着…你要是气我，那么我道歉。”
“我不是气你…”好像发现我还在拉扯着自己的袖子，他将它拉的更紧，“我是气…气我自己。”
“Estel，袖子要扯坏了……”我无奈地抬起头看着他。
“你真的不会撒谎，Elrond……”
我好像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灰色的眼睛近在咫尺。我从未发现，这个孩子已经长的和我一般高
了。
“你爱他么？”
冷淡的语调，好像凝结在窗口的冰霜……这个我一手养大的孩子，目光寒冷地仿佛盯着一个误入他领地的陌生人。
“…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年轻人忽然一挫肩膀，将我拉的更近。“就算是你在给别人代笔，那也是给我写……可你写的每一个字都不属于我…你只是在利用我去思念一个已经离开的人。”
“………………Glorfindel！！”我忽然大声吼了起来。这只一定是罪魁祸首！除了这张大嘴巴，我想不出Aragron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我的秘密。你果然是故意在整我！！
“是Glorfin告诉你的？”我忍不住竖起眉毛，“好吧，一定是他！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把当年那些荒唐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不，不是他……”Aragron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猜的。”
我怔住。“自己猜的？……不可能，除非有人……”
“需要有人告诉我么？”Aragron扫了一眼纸笺，又转眼看着我，“我只是自己猜测，来求得你的承认……关于你和Gil－galad。”
轮到我目瞪口呆…天大的误会。我需要承认什么么？我又承认了什么？！
是不是什么环节搞错了啊？！……
我从未想过，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瞪口呆正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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