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魔戒同人:大师回忆录第二部<永诀>1 (未完,目前为止最大的坑....) - 达人(Vilyafish)

2005/08/15 | 鱼的魔戒同人:大师回忆录第二部<永诀>1 (未完,目前为止最大的坑....)
类别(*林谷藏书阁*) | 评论(0) | 阅读(288) | 发表于 10:52: 第二部《永诀》 Parted By Death

第一章故人重现

很多年之后，当所有灾难都成为过往，弗拉多告诉我他生平最恐惧的时刻…在他穿过死亡沼泽的时候，仿佛身处噩梦之中无法醒来，而那些被死水淹没的脸孔，仿佛从紧阖的眼帘后看着他。
我并没有告诉他，在交织着梦魇的面孔中，有一张最高贵的……那是保护他西行的精灵同伴的祖父，幽暗密林曾经的领主…那些灵魂鬼火中的一个倒影。千年之前，这里曾是一片最悲壮的坟塚，马革裹尸，惊泣天地。
而他的儿子，是我最终要的人。

金戈铁马，烟消云散。阴霾漫天的战场之上，回眸一眼，孤独的苍凉。
他亲手掩埋了至亲…和自己的眼泪。
然而战争夺去的…并不是一切。

最后的联盟之战，我身处诺多最后一个王国领主的麾下…吉尔加拉德的传令官。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集结了人类和精灵的精英。
吉尔加拉德…诺多精灵的精英。仿佛在用他与生俱来的气势将众人吸引到他的周围…而我也是被他吸引的人之一。
独有一人，不为所动。
奥罗费尔，瑟兰迪尔的父亲，辛达精灵的统帅，同时萝林的精灵处于他的麾下听他调遣。这个个性火爆的精灵王，虽然深知自己应该放下对人类和矮人的成见，却仍旧无法彻底摈除自己的桀傲。

没有人能够领导他…这是他的执念。

他和吉尔加拉德之间的间隙，犹如天堑。也许更多的并非源于他原本讨厌诺多精灵，而应该说他讨厌被主宰，被领导。
自恃的独立和高傲，永不言输的执著，从父到子，一脉相承。父子之间，出奇神似。
这就是战争……你明明知道他就跟随在父亲身边，去无法见他一眼…听着刀刃凌厉的呼啸，知道他也许就在咫尺之外高举着弓箭，却被战场上血色模糊了视听…
这就是战争…只要我知道我们在同一个战场上，就足够了。

当他被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战争就是…你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见到故人……不管他消失了多久。
搭在肩上的灰色斗篷下，垂下一绺镏金色的发丝。黑色的长摆衣襟之后伸出一只手，顺着耳鬓探进斗篷里，拉下盖在头上的兜帽，散落了满头金发。
清亮的笑声，一如往昔。
“呵呵……长成好男人了嘛。”
辗转了数千年，笑容不变…只是俊朗的容颜上，凭添了几许风霜。
“…我们多久没见了，你就着样灰头土脸全副武装地来见我？……”

我一定愣了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迎接与他的重逢…拥抱，微笑…还是泪水。
他还似儿时遥远的记忆…而我几乎已经跟他一样高了。

萝林的精灵，也处于奥罗费尔的统帅之下。跟随着哈尔迪尔的脚步，他一路找到了我。
格洛芬德尔擦拭着手中的长刀，面带微笑。“…只是那个高傲的辛达精灵王，能听他的么？”
“说起来，你曾经见过他。”我叹了口气，“他的脾气不好…”
“不是脾气不好…只是他不愿意受人领导。”格洛芬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那是个很高傲的领主，只有他自己才能领导自己。”
“他拒绝见派去的任何传令官。”
“看样子你也被拒之门外了啊。”金色的发梢随着笑声轻轻颤动了几下，“…见到他了么。”
“奥罗费尔么？”我怔了一下，“见过——”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收起刀鞘。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心里一顿。眼见他若有所思的微笑，我竟一时失语…略带酸涩的思念，悄悄爬上眉梢。

“……只要知道我跟他在同一个战场上，这就够了。”

沉寂。金发的精灵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直到我在这种几欲看穿心事的逼视之下，掩饰不住狼狈地转过脸。
“…埃尔隆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口是心非。”
揽住我的肩膀，金发的精灵在我耳边压下清亮的嗓音，带着谑笑的嘲弄。
“喂…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撒谎…而且你也不会撒谎。”
“…这样想就足够了。”我拨开他的手臂，后退了一步。“现在是在打仗…我必须心无旁骛。”
在他怔住的短暂片刻，我微笑了一下…惆怅逐渐消泯，滋生释然。

“…我只需要知道……他在跟我一起战斗。”

断断续续地，我将他离开的几千年，揉合成三言两语…后来格洛芬开玩笑似的说，在我轻描淡写地描述中，他有几度落泪的冲动…当他听到埃尔洛斯的名字时，千年未变的微笑里，分明沁出了泪光。
丧失兄弟双亲的痛楚…已经是千年之前了。孤独…亘久的孤独。习惯沉默，隐藏自己，回避他人。
而今在我孤身一人的时候，那抹金色的阳光，重新照在我身上。格洛芬，在这次和你重逢之前，我不知道多久没有笑过了。
曾几何时，那种我熟悉的调侃之间的默契又回来了，好像沉淀了千年……其实在我看到你的刹那，很想紧紧地拥抱你。

不日，相同的一幕再次上演…身为传令官的我，再次被统帅森林大军的领主拒之门外。不同的是，这次格洛芬随我而行。
不要伤了和气——明知奥罗费尔讨厌诺多精灵的格洛芬这样说。待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他怀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把我拉到一边。
“这是……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揭开包袱，露出银色的铠甲。
“精灵的铠甲——”他挑了挑眉毛，“我原本以为森林精灵生性温和的…”他一扬手，将其中一副塞到我怀里。“算了小意思不用说谢谢——”
喉咙一紧，我几乎吐血。看着他利索地把铠甲套在自己身上，我目瞪口呆。
格洛芬，为什么你总是不按理出牌？！
“怎么样？？”他从身后抽出两把弓箭， “你看，我连武器都一并拿来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显而易见！！”手指弹着弓弦，铮铮作响。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弯着眉眼，“当然是…想办法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啊。”
“一解我的……什么相思…之…苦……”我的嘴角开始抽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格洛芬压低嗓音，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听好了……”他拉过我的脖子揽在臂弯里俯在我耳边…立刻，蛊惑的呼吸擦热了耳廓。
“……我们先……接着再……然后就……最后自然………”
他得意地紧了紧护腕，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格洛芬，我的生命就陪着你胆大包天的各种奇思妙想挥霍着…虽说生命是无限的，但我也有青春年华流金岁月啊…你也知道，半精灵和精灵的最大不同，在于大家同样挥霍，我长出了皱纹，你却光鲜依旧。
从小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次我要坚定立场了…小的时候你够强势所以俯视我可现在我和你一样高了。

『笨蛋！！你自己还不承认，其实一开始听到他那个‘先·接着·然后·最后’的计划你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谁在说话？！
我吓了一跳…好像心里陡生出另一个声音，一下子乱了心智。
定定地看着怔住的我，格洛芬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喂——同意不同意，好歹出个声。”
“嗯……”我忙着寻觅那个刚消失的另一个声音，含糊地闷哼了一声。
“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
“你不觉得这是个完美的计划么？”
“不…简直荒谬。”
『太完美了格洛芬，你简直是天才。』（埃尔隆德：冒出来了……）
“荒谬？！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这么棒的计划为什么不早说？！』（埃尔隆德：棒？！是损吧……）
“这可是个好机会，不抓住你将来会后悔的！”
“我自己决定的绝对不后悔！！”
『我早就后悔了…开战第一天我就应该冒着被他老爸杀头的危险去见他一面……』（埃尔隆德：……）
“难道你不想他么？！”
“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我知道我和他一起战斗就够了！！”
『想啊，当然想！怎么能不想呢？！走路想吃饭想睡觉想连梦游都想！魂牵梦萦整夜失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埃尔隆德：住口！！！……………）（某鱼插花：这个E搞过了，汗～偶检讨…）
“他说不定很想你啊！！”
“…他可能早就把我忘了。”
『忘？！怎么会！于我于他，那是私订终身刻骨铭心啊！！』（埃尔隆德：绯闻就是这样产生的……）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顽固不化！！”
“现在除了打仗，我不想去想别的。”
『除了瑟兰迪尔，我不想去想别的。』（埃尔隆德：啊啊啊啊！！………）

格洛芬刚刚开口想说什么，我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额角冒汗。他吓的后退了一步。
“…不答应就算了，干什么下跪这么隆重……”他伸手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唉…你不去，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了。”
我怔住，抬头看着他。
“你？…你去干什么？！”
“你忘了？萝林的精灵也在奥罗费尔的统帅之下啊。”
原来如此…这个计划的动机是你想混进去见哈尔迪尔中途顺便带上我……路盲格洛芬，你不要一脸灿烂地看着我，放你一个人，你这一去还回得来么？！说不定又会就此消失再等个三五千年之后毫发无伤地出现在眼前。

“我是一路跟着他来，才能找到你的啊。”
轻声说着，他微侧过头，金发扫过肩膀，遮住了半边脸庞。依稀间，笑容犹在，只是忧伤淡淡。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忽然被轻轻一戳，些许刺痛。
你们一定经历了很多事…虽然你不曾提起。

沉默片刻。
“我的定力没你那么好——”他笑着摸了摸手里的弓箭，手指滑过弓弦。“既然我决定参加战斗，我就一定要见到他。”
愣了一下，我看着他抬起头，笑容从嘴角一点点隐没。
“…我亲身经历过最惨烈的战争，失去了无数人……战争对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是幸存还是死亡……我们可能都会死，也可能都活下来，也可能阴阳两隔……所以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即使…这是我自私的想法。”
那种曾经令我困惑的沧桑，再度重现……那个吟游的开朗精灵，偶尔会在他幽默的谈吐间，透露出超然的忧伤……我常常忘记，他那种谈笑的洒脱，并非懵懂的天性，而是来自千年的积淀。

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一直怀疑，没有人能够拒绝格洛芬…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也许是遗传，后来我的两个儿子也掉进他的套子里出不来。
我跟着他一起混进了森林精灵的军队里…我发誓，这是我迄今为止干过的最疯狂最不着边际的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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