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15 | Queen Of Desert同人:一只名叫Jones的鹦鹉1 (未完,坑)
类别(*酒神盛宴*) | 评论(0) | 阅读(150) | 发表于 11:08
汗,出于对俺们家狗狗的热爱,捣鼓了一个沙漠的短篇,还剩一章啦,努力努力~~~~

[原创]『沙漠妖姬』同人:一只名叫Jones的鹦鹉
[配对]无~
[级别]PG13
[说明]看见狗狗的扮相,想起金刚鹦鹉 = =+

Part 1
Mitzi打开箱子,拿出一双网眼袜,坐在沙发上翘起两腿,顺着脚踝慢慢套上。所有的衣物和装饰中,他最喜欢网眼袜,喜欢看着细细的丝线把腿上的皮肤分割成小巧的菱形。然后他半躺在沙发上,拿起一张薄纸,拈起一点烟丝,开始慢慢地卷动。

他的前任男友Jones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后台排练,光着大腿只穿着一条黑色的T裇,腿上套着网眼袜,轻哼着歌曲随着节拍扭动身体。然后他听见一声轻佻的口哨。
“唔…”Jones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微微带着笑容,“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Mitzi记得自己刚才在酒吧里见过他。那时候他正在台上唱一首叫做『Paradise』的歌,穿着一件缀满亮片的长裙,扭动着腰肢。脚上的那双高跟鞋不太合适,让他觉得脚跟磨的发痛。一曲唱毕,当他曲下膝盖撩起裙摆谢幕的时候,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喝彩。假发戴在头上有点儿痒,Mitzi很想抬手挠一下后脑勺,可他现在是一个妖娆的女郎,不能有任何不雅的姿势。(口怜的狗狗~俺看花絮的时候发现他老是戴着假发在挠后脑勺 = =)
忽然舞台的边缘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脚背。这种事情经常发生,Mitzi习惯性地后退了一步。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在3年前,当时他冲动地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趴的一声打在那个人脸上。
Mitzi低头看了一眼。一个黑发的年轻人正抬头看着他微笑,五官棱角分明,一双褐色的眼睛。或许不是褐色的——Mitzi想,只是灯光下,看起来像褐色。
后来他跑到后台来看他,看着他一直清唱着歌曲跳舞,一直到Mitzi觉得肚子开始叫唤。然后他停下舞步,插着腰回头看着他,挑起眉毛。
“我想喝杯可乐——”Mitzi边说边坐了下来,撑着下颌摆弄桌上的化妆品。Jones笑了一下,转身出门。几分钟后,拿着两听可乐进来,放了一罐到Mitzi面前。
“谢谢…”Mitzi拿起可乐摇晃了一下,托着腮撇了撇嘴,“唔…忘了说,我从来不喝这种,我只喝Fat Free的——”
他放下可乐罐推到一边,刚要抬头说话,忽然面前的年轻人低头吻住了他。
这是他和Jones之间的第一个吻。后来他知道Jones是个很直接的人,如果他想要,他不会和你打任何商量,而是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他是个不错的床伴,身体总是热乎乎的,冬天拿来暖床也不错。他最怀念他的手指,即使在Mitzi拿着夹子煎牛排的时候,他也会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绕过来,手指在他后背上抚摸,像弹钢琴一样灵巧。后来他们在厨房缠绵的时候,牛排自己在铁架上嗤嗤地冒着白烟。
挺可惜的。他是他交往最久的一个男友。就在他在医院咽气之前,Mitzi以为最起码会和他熬过那个冬天。
他死前的前一晚,他们爆发了一次争吵。Mitzi已经不记得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些无谓的理由。然后第二天早上,Jones上街给他买礼物想要和好。那天正好是Mitzi的生日,这个礼物他事先已经订好了。他经常这样做,Mitzi的很多项链和耳环都是这么来的。大概是因为深夜吸了些大麻,他有些恍惚,横穿街道的时候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出租撞的脑袋开花。十分钟后,Mitzi在酒吧接到了电话。他没来的及卸装就赶到医院的时候,可他还是断了气。Mitzi冷冷地看着病床上被白色被单覆盖的尸体,哼了一句:
“…你还没跟我说对不起,混蛋。”
然后他哭了,眼泪在浓妆的脸庞上滑出两道透明的痕迹。
他自己去礼品店拿了那件没来的及送出的礼物。那是一只金刚鹦鹉,全身长着艳丽夸张的羽毛,嘴巴血红。
“唔,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鹦鹉——”店老板说,“那个订下它的年轻人说他的爱人像一只金刚鹦鹉一样漂亮。”
Mitzi笑了一下,眼圈有些发涩。

火苗从打火机中跳动出来,Mitzi点燃叼着的烟卷,斜着眼睛看着墙角挂着的金刚鹦鹉。他给它起名叫Jones。他没想到把这只鹦鹉带进酒吧会惹来很多麻烦。它会扇着翅膀把屎落在那些靓丽的衣服上,擦也擦不干净。
不过好在那些哭的像一只浣熊一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也慢慢习惯了没有Jones的日子。不过一个人睡的滋味还是不太好受。
明天他就要准备和两个伙伴穿越沙漠,今天他必须决定把Jones交给谁来照顾。这只金刚鹦鹉正耷拉着脑袋在铁架子上磨着尖嘴,Mitzi托腮看着它,无声地吐出一口烟雾。
“喂,祝我好运吧。”


他们开着Priscilla上路了。考虑到旅行可能会很残酷,Mitzi穿了一双旧的高邦帆布鞋。那是去年Jones和他一起上街买的,便宜却很结实。车厢里的驾驶室后放了一个冷柜,里面装满了长岛茶和各种酒。Mitzi喜欢喝长岛茶,他和Jones在一起住的时候,总是在冰柜里塞满了长岛茶。长长的车厢里放了两张床铺,床头挂满了各种亮片的衣服和五颜六色的头饰,后座上堆放着杂志和化妆品。每隔一个半小时,他们轮换一次担任驾驶,唱着不成调子的歌曲,派遣无聊的寂寞。然后歌声越来越低,等到Mitzi驾驶的时候,只剩他一个人在哼着窜改的歌词。
窗外的炽热的光线直射进来,Mitzi拉起驾驶室玻璃上的帘子,调整了一下坐姿。从反光镜里,他看见班娜茜正在化妆,涂着明黄色的眼影。
“我告诉过你,黄色不适合你!”Mitzi叼着烟卷含糊地说着,转着方向盘。
“是么?我也告诉过你,绿色不适合你!”Felicia径自涂着眼影,轻哼了一声。
Mitzi撇了一下嘴角。他并不认为绿色不适合他。Jones最喜欢看他穿一件拖曳着绿黑色蕾丝花边的裙子,当然穿裙子之前,他会先套上网眼袜。那件裙子现在就搭在床铺边上。
夜晚的时光是很好过的。他在缝纫机前听着针刺的有节奏的声响缝制那些衣服,或者拿出扑克来消遣。Felicia说着粗俗的笑话和谜语,打发时间。第一个晚上他们把车泊在公路边上,Felicia穿着黑色的绒袖长裙在外面做吃的,而他就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用羽毛的头饰盖上眼睛,沉入睡梦中。
他们到达一个约定的小镇。泊车之前,Mitzi在随身带来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件桃红色的用银线传起来的裙子。这是件新裙子,他确定自己从没有穿过。然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头粉红色的假发戴在头上,听见身后响起Felicia的嘲笑声。
“有人告诉过你你穿粉红色的裙子看起来像一堆烂了一年的羊肉么?”
他讨厌Felicia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自己的穿衣品味那么差,还总喜欢讽刺别人。Mitzi脱下衬衫,穿上那件硬邦邦的裙子,从床铺底下拖出一双高邦的凉鞋,开始往小腿上缠绕那些皮质的细线。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几乎俯视着Felicia。Mitzi知道自己的个子很高,去年的时候好像是187Cm(插花:狗狗的真实身高:P),他不确定今年是否还是。不管怎么样,一个女人如果不穿高跟鞋的话,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

他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时候曾经是篮球队的前锋,那个时候他还一厢情愿地暗恋着队长。那是个金发的小伙子,几乎没有看见他笑过。当他们最终赢得了总冠军的时候,那个金发的刷哥笑着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Mitzi不想自己全身臭汗地被他抱在怀里,不过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他惟一作出的反应就是猛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吻了他。
然后,Mitzi的篮球生涯就此结束了。

他们开始逛街。Mitzi甩动着手里的包向惊愕的路人打招呼,露出微笑。他们旁若无人地穿过人行道,对商店里玲琅满目的装饰品评头论足。他记得以前和Jones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让自己以最正常的面目示人。Jones曾经说:“为什么你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和我一起出去呢?”Mitzi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们可以在街上牵手,甚至在红绿灯下接吻,但他始终鼓不起勇气面对那些环绕着他们的怪异目光。
『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最喜欢的是你最自然的样子。』Jones耸了耸肩膀,为他打开家门。
好吧。这一切都成为过去了。现在他有些想念自己的那只鹦鹉。

第二天他拎着皮箱走出酒店,发现自己惊愕地无法站立。
停在门口的,那辆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巴,银白色的车身上用红漆刷着刺目的大字。
『AIDS FUCKERS GO HOME!』

Felicia去了便利店买东西。他和Bernadette坐在大巴上发呆。他感觉自己被那些血红的文字包围着。他并非没有听过更难听的话,只是这一次,他有些茫然。
清晨的街道上还没有什么行人。Mitzi将双臂搭在方向盘上,看着清冷的街面,叹了口气。
“…你知道么Bernadette?”他轻声说道,“虽然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厉害…可还是觉得很辛苦。”


他当然没有想过Priscilla会在沙漠里抛锚。当他掀开汽车引擎的后盖,叼着烟将手指伸进固体油中的时候,他确定自己对于机械的知识比他开后盖之前更加匮乏。燃烧的烟卷掉落下来,弹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掉落在地上。
“Oh Shit!!”Mitzi轻声骂了一句,丢下罐子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手。他想他自己也许天生就是个机器盲,Jones还在的时候,每次都是他来修理那些老旧腐化的电器。

『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就好了。』Jones总是这样说。这个时候Mitzi习惯于抄着手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把一切搞定,装上电视机的后盖,让屏幕上重新呈现出歌舞升平的景象。他记得有一次冰箱坏了,装在里面的冰淇淋流了一地,他只记得自己胡乱地拖着地板,把那些纸盒扔进垃圾箱。Jones回来的时候,惊讶而调侃地看着他的手指上沾满了奶油和糖汁,一身狼狈地正要去厕所冲凉。这个时候他拦住他的脚步,抓起他的手吮了一下他的手指。
『你尝起来很不错。』他笑着说,然后当他笑着开始舔那些粘在他锁骨上的奶油时,Mitzi清楚20分钟之内他没办法再进盥洗室。

他有些想念Jones,在他被眼前这个没有熄火的发动机搞疯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Bernadette对面坐下开始吃早饭。沙漠里的早晨是难熬的,他几乎懒得抬起手去拿牛奶冲泡那些干涩的麦片。Bernadette边吃着那些红红黄黄的荷尔蒙边向他抱怨着。Mitzi知道自己也许选错了路,他们也许应该走大路,可是现在有什么分别呢?走大路走小路大巴一样都要熄火,他一样都会揭开后盖去修理那些难搞的马达。
在他们争执不下,一个赌气地吃着荷尔蒙另一个猛塞着麦片的时候,Felicia捧着一个纸盒走到他们面前,拎出一件绿格子的背带裤。
“我在想或许我该当一回沙漠里的毕加索。”

Mitzi靠在车身上看着Felicia穿着拿见刺眼的背带裤,费力地用油漆刷子刷盖那些难看的文字。
“AIDS?”Felicia低声咕哝道,“我该告诉他们我从来不会滥交。”
为首的四个字母很快被紫色的油漆盖住,Felicia停下来喘了口气。Bernadette去了远处找寻找救援,Mitzi决定回到车上躺一阵子。昨天晚上他在酒吧喝的太多。Jones曾经提醒过他,不要把耗酒和啤酒混在一起喝。
躺在床铺上,他用一把木质的小扇子在耳边扇着风,交叉的两条腿搭在床沿上(插花:整部片子里,偶最爱狗狗的这个动作,太女王了,XD~)。Felicia正倒挂在车身上继续他的工作,油漆桶不断地敲打着玻璃窗的表面。Mitzi有些烦躁的翻了一下眼皮,闪了一眼床头挂着的那件绿色长裙——那条Jones最喜欢的裙子。然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长久地注视那抹浓重的绿色。
自从他们出发到深入沙漠以来,他还没有带领着两个同伴进行过任何排练。他放下双腿,拿起那条裙子,脱下身上的衬衫,穿上那条耀眼的裙子。他始终觉得这条裙子的最大妙处,就在于虽然它有着长长的后摆,可是前面直到腰部,能将大腿完全显露出来。他拿出枕头下的网眼袜套上双腿,登上那双旧的帆布皮鞋,拿起墨镜走下了大巴。

脚下的砂砾磨出粗砾的声音,火烫的阳光包裹他的全身,天空蔚蓝地看不见一丝云彩。Mitzi走上一座小小的沙丘,点燃一支烟卷,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大的舞台,虽然并没有一个观众。他看见一只白色的蜥蜴在砂砾上吐着苍白的信子,慢慢从他的脚边爬过。
远处是一片浩瀚的苍黄,渺无边际。
Mitzi开始唱一首歌曲。他记得第一次和Jones相遇的时候,唱的就是这首歌。后来Jones告诉他,他最喜欢的一句是“I just walked in find you here with that sad look upon your face”。Mitzi戴着黑色的手套,夹着烟卷让手臂在下颌翻过,想象着那些能在舞台的灯光下激起悸动的动作…他拿着一条绿色的丝巾,开始摆动腰部,曲起膝盖,在一片炽热的阳光下,应着那股燃烧的空气。沙漠上投射下颀长的影子,他看见自己妖娆的扭动,编织着狂放的舞姿。
他忽然觉得很自由。他开始觉得这片沙漠带给他的,不止是寂寞和躁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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